原创 祭山、祭天、柴册复杂繁重,为何契丹古老政治礼俗能保持“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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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0 09: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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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山仪、祭天仪、柴册仪都是契丹民族流传已久的古老祭祀礼俗。在契丹族建立辽国后,虽然汉族文化对契丹民族产生了影响,但这些古老的礼俗也没有被契丹民族丢弃,而是在后来的辽国体制里革新发展发挥了更大的政治文化作用。成为辽代治国不可缺失的助力。

其中祭山仪的仪式最为复杂繁重,但即便如此,历代的大辽皇帝、皇后以及臣子都会进行虔诚的祭祀没有丝毫怠慢。祭天仪里派生的天灵思想更是可以在诸多皇帝谥号里发现它的影响痕迹。而柴册仪作为契丹远古部落的仪制,更被辽代皇帝作为继任仪式而流传了下来。

这些契丹旧的仪式饱含着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与精神统治力,即使后来契丹族南下建国也没有因为受到汉文化影响而放弃。更由于契丹民族需要保持自身的民族特性和统治地位世代流传了下去。

一、契丹古老政治礼俗对国家治理的深远影响

1其一古老礼俗根植于契丹文化

契丹民族亦是经过岁月磨砺的古老民族,它的礼俗文化里包含很多的先祖的智慧结晶。譬如契丹民族里的最重要的仪式——祭山仪便是起源于契丹原始部落时期人们对大自然的崇拜精神。

有说契丹民族祭拜的是黑山,也有说他们祭拜的是木叶山。无论他们祭拜的是哪座山都曾经是契丹族赖以生存的地方,给予本民族民众生存物资和栖居空间的所在。所以契丹民族对这片土地的情感难以磨灭,这项仪式更被流传下来用以寄托思念教导后世子孙不可忘本。

祭天仪式更是将契丹民族先祖与天地相连的期盼表达了出来。这个仪式更是用来祝福后世子孙世世代代能拥有与天地共处长存的能力。这些仪式无不表述着整个民族对天地自然的思考与想象,是他们的主要文化共情内容的组成部分,是扎根于民族骨血难以拔除的存在。

2其二赋予契丹高贵血统的认同感

这些仪式无不场面庄重,等级礼仪森严。祭祀的对象包括天地与自然生灵万物。场面宏大肃穆,井然有序,久而久之在这样的仪式熏陶下,便形成了从天地到君王再到臣子的权利流传与等级观念。仿佛天子便是上天选中的存在,拥有高贵的血统与地位,神圣不可侵犯。将天地生灵万物编织到整个皇族帝王的仪制里,更显得皇族帝王与天地万物的特殊联系,产生不可侵犯的庄严感,以此获得自身血统高贵的认同感。

二、辽代始终坚守“二元统治”理念

1.核心权利掌握在契丹贵族手中

契丹民族南下建立辽国。其国家的统领部分很复杂有自身的契丹部族,也有汉民族还有曾结交的旧时的各个游牧部族。在治理上尤为复杂,故此虽然在治理辽国方面,采取了汉族的相关政策,但草原部族治理的影子依旧笼罩在辽国朝廷上空。

虽然汉人地位不断提高,在太宗以后更是确立了“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的南北面官制度,使得汉人在朝堂上拥有话语权但是核心权利都牢牢掌控在契丹贵族手中。契丹民族的最核心机构的军政权利从来都在契丹贵族手中流转,而南面任职的汉人基本都是官职地位权利比较低微。

从《辽史》列传记载中可以看出,超过一半都是关于契丹贵族的人物记载,关于汉族官员记载寥寥无几。可见朝堂之上至始至终都是契丹贵族把持天下。汉族官员集团终其一朝也未有多少站在能左右时局的高位上的。

2.契丹族的汉化不显著

在契丹族的不断进取下,终于南下建立了政权辽国。在初期也曾订立过举兵南下的雄心壮志,为此统治阶层也是积极接受汉族儒学与道学的洗礼,以方便统治管理汉人区域。但由于辽国内部守旧派契丹贵族的反对以及南下进程的不易推进,最终导致契丹并未如之前或之后的游牧民族那般积极融入汉族文化中。

终辽一朝,契丹民族都没有真正的进入汉人以及汉族文化的主导地区,辽国大抵就是在燕云偏北方一带长期盘旋。对于契丹族来说无论是治下的百姓还是区域都基本来自本民族世代生存领域里,其本身就是浓厚的契丹民族风气并不会受教于纯粹的汉文化。

虽然契丹民族也是接受了儒学文化,统治者也是对其积极推崇,但本民族文化底色始终不消退。只是吸收些觉得比较有利于统治建设的思想加以利用而已。无论是从政治还是文化上,契丹都遵循“二元统治”理念但始终保持契丹的绝对统治地位坚决不动摇。

三、为何长期契丹民族长期保留曾经的习俗

1.旧俗有很强教化作用

一个民族的传统习俗拥有着极强的文化与政治方面的教化作用。契丹民族习俗多是用来祭祀自然生灵从而确立自身部族地位的至高无上与天命所归。随着契丹民族的发展壮大最终他们建立了国家拥有了帝王。虽然占有的地盘变大需要治理的子民变多但国家与部族之间还是很多相通的地方。

曾经能用来确立部族血统高贵的习俗依旧可以在经过加工后用来对皇权进行加持。在繁冗庄严的仪式下,君权天命神授的概念便会产生,这样便可以确立契丹民族君王管理国家的正统性。所以这些旧时的习俗便被承袭流传了下来,其实试想下如果不用这套旧俗礼制,作为古代的统治阶层也还是要制定一套礼制用来确立权位的正统与威严性。

如此何不借用旧俗,一来君臣子民大多熟悉,二来从来文化最讲究底蕴,与其用套全新礼制难以服众不如用旧俗,长久的岁月洗礼使其底蕴十足充满神秘感与庄严性。

2.保持契丹民族特性不被完全同化

契丹的古老习俗有着不可替代的政治文化教化作用,自然会被朝廷加以利用。除此外,契丹贵族牢牢把持辽代朝廷权柄亦是这些旧俗能流传下去的主要动力。身为贵族,本要做的就是区别。从文字、饮食、服饰、礼仪等方方面面加以区别,在古代便是通过小到生活细节大到祭祀礼制来区分贵族与平民。

这些契丹贵族把持朝政,权利通天,自然重要的祭祀礼仪都要按照他们熟悉习惯的安排,才能显出自身的特别与不同,告诉世人这是属于他们的天下。其次面对传承多年拥有极强生命力的汉文化,契丹贵族也是始终忌惮的。

他们会担心自身文化如果受太多的汉文化洗礼会失去本民族的色彩与生命力,最终他们的子孙后代只能受到汉文化的洗礼,沦为汉文化的传承者。而他们本民族的文化便会断绝消失,那么到时候即使坐在皇位上的君主还是拥有高位的契丹贵族最后都是沦为了汉人的奴仆。他们这些先辈用血汗换来江山还有何意义。

他们的先祖与文化不会再受到子孙后代的祭祀与拜祭。子孙后代会将汉文化中的古代圣贤奉为神灵。如果到那个时候,契丹民族虽有骨血流传也算是灭绝了。这一点在清朝满族身上体现甚多,虽然满人坐了几百年江山,但最后彻底汉化,连满语都消弭了,为了能逃脱战火最后很多满族后裔将唯一能证明自身满族血统的名字都改,彻底融入汉族中去了。

3.守住契丹族的尚武气节

除却民族性与政治文化方面的考量,保持旧时习俗很能保持自身的武力与骁勇。譬如汉化严重的金朝,不仅使得金朝皇族被制定的汉文化下的官员制度弄到权利衰微,更是在诗词歌赋与奢靡享乐中渐渐失去本来的血性丧失夺天下的武力值。

最后满族统领的清朝更是如此,在享乐安逸里丢掉了先祖马上夺天下的各类武艺更可怕的是失去了面对艰难险阻对抗的勇气。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保留着契丹的旧时习俗除了能时时提醒他们先人征战天下的不易,更能使其勤勉不懈怠。狩猎、骑射、游牧等都可以很好地锻炼人的武艺。

其次在这些锻炼里可以磨练意志增强搏斗拼杀的精神力。不可否认无论是肢体的力量还是心灵精神力量都需要经过困苦的锻炼获得。而这些都可以在游牧民族传统的旧时俗礼里得到。使后代世人时时警醒始终拥有搏杀拼搏的勇气。

四、总结

习俗礼制都是经过岁月洗礼时间考验的,拥有无穷的教化作用。契丹民族虽然得天时南下建国,但是由于始终没能南下成功,朝廷内外的权势基本把控在契丹贵族手上,这便使得契丹民族旧时的习俗拥有了极大生命力与发展创新的空间。

致使诸多礼制虽生于蛮荒部族中却不断革新加入到帝王皇族礼制里世代相传。这些古老但拥有极强生命力的习俗教化了整个辽代的君臣子民,可谓功不可没。亦给后世留下了极具特色与研究价值的文化瑰宝。

参考文献:

《辽史》

《金史》

《契丹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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