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孔子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读书增长知识,思考启迪智慧,自古就是中华民族推崇的美德。那么,在中国历史上首次统一的皇帝,也是功绩卓著的秦始皇,为何要下令焚书坑儒,得罪士子读书人呢?难道他真的是历史书上所记载的那般暴君?
秦始皇生于公元前259年,本名政,是秦国公子。他背负起秦国数代君主的夙愿,在位期间以铁血手段,击败六国诸侯,完成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的统一大业。
可以说,没有秦始皇,就没有后来的中国。他奠定了郡县制度,建立高度集权的君主专制体系,使原先割据的国土真正统一起来,被视为中国两千多年封建文明的缔造者。
那么,这样一位功绩卓著的开国皇帝,为何在统一天下后的几年间,突然下令焚书坑儒,引来无数士子读书人的不满和谴责呢?这其中真相何在?又蕴含着怎样的历史启示?
统一后秦始皇大刀阔斧改革遭遇某些读书人的反对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完成统一大业。此后,他着手进行一系列改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废除过去的分封制,实行郡县制。
在分封制下,天子分封不同的诸侯国于天下,各诸侯国内部实行世袭制,权力比较分散。而郡县制则不同,它是一种高度集权的体制,将全国划分为多个郡县,每一个郡县都直接隶属于皇帝中央集权。在当时封建制快速瓦解、王权力量大增的背景下,这一改革不仅强化皇权,也确立整个中国的统一。
同时,秦始皇还推行许多其他改革措施,如规定度量衡、推广统一的秦国文字、修建直达各地的官道等等。可以说,这一连串的改革使得秦国由过去的诸侯国,成功转变成一个政权高度集中的中央专制帝国。
然而,任何改革都难免遭遇阻力,秦始皇也不例外。其中最著名的反对者,就是当时的太史博士淳于越。
博士在当时是一种掌管典籍文献的官职。淳于越本是齐国人,他心里反感秦国对齐国的吞并和统治,始终认为诸侯分封自治的格局更好。于是,他提出废除郡县制,恢复各国分封的建议,遭到统治集团的反对。
其后越来越多的士子读书人也加入到淳于越的行列之中,反对秦始皇的改革,希望能恢复过去各诸侯相对独立的局面。当时掌权的丞相李斯看在眼里,认为必须采取果断措施解决这一隐患。
焚书坑儒最初是出于李斯建议
于是,李斯进谏秦始皇,认为“淳于越代表了更多读书人的反动意志,这股思想如果不及时解决,将严重影响陛下的统治”。秦始皇对此深以为然。公元前213年,他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收缴并焚毁反对他统治的书籍。
这场举措震动朝野,无数存有异见思想的典籍被投入熊熊烈火中。秦始皇下令,凡各国编纂的史书文献一律不留,因其记载多有偏颇之处,不利帝国整体融合;其次,士人私家藏书也大都被销毁,因其中可能潜藏着危害统治的思想。此外,私人经营的学校也被勒令全部关闭,于是书院讲堂一片萧条。
乍一看,秦始皇的举措的确过于激进与严苛。然而细究之下,又有不同的解读。首先,并非所有书籍都被毁。
秦始皇明确谕令,医学、工程技术、农业水利等领域的实用书籍均须保留下来,其文化与科技价值无法替代;对于古代诸子百家的思想著作,也只取缔那些影响统一、宣扬分权思想的内容,而保留其他史料。
其次,这场焚书还存在着一定的必要性。在执行郡县制、建立高度集权这一历史进程中,遗留下来的各地文化与历史记忆的确会对皇权统治造成一定的干扰与阻力。因此,这场看似野蛮的焚书,从积极的一面来说,也可以视为是‘以狠制狠’、清除障碍的手段。
当然,我们今人很难想象,那样规模宏大的历史典籍与思想遗产被付之一炬,究竟造成多大的损失与遗憾。但是,放在当时那个大一统的背景下来看,秦始皇的所作所为,其中也不乏必要之举的成分。
“坑儒”说的是欺诈秦始皇的骗子方士
除了焚书之外,历史上的‘坑儒’,更是后人对秦始皇的一个典型误读。“坑儒”中的儒字,并不指儒家学者,而是当时社会上活跃的一种自称‘方士’的江湖术士。
这些方士靠术数和占卜谋生,满口仙家妖言,声称能预测未来、指点生死。当时的秦始皇也深深迷信这些方士,为寻求长生不老之药,曾命道士徐福出海寻仙。
这其中最出名的,要数许生和侯生二人。他们在秦始皇面前吹嘘自己通晓仙术,表明能找出长生不老的药引子。秦始皇本就对追求永生梦寐以求,这下更是大喜过望,立刻给他们批准了大笔经费支持。
然而这两人不过是江湖骗子,根本毫无真材实料。他们甚至还在背后肆意中伤、批评秦始皇的政策与作为。秦始皇获悉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在咸阳城捕杀所有的方士。这一波举措共计460人被坑杀,尸骨无存。
所以,历史上所说的‘坑儒’,其实是秦始皇对这些欺世盗名的方士们的愤怒报复。这也印证,当时社会上确实存在着大量自称术士的江湖骗徒,利用人们对神秘事物的迷信和向往牟利。秦始皇这一举措,除了泄愤之外,也有杜绝骗局的功效。
当然,就算这些方士中确实存在骗子,但并非所有人都该遭此厄运。秦始皇的报复手段也的确过于残酷与极端,这一点值得反思。但是,这与后人印象中的‘杀儒害士’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要理性分辨与把握。
秦始皇统一思想深植中华文明根脉
综上所述,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初衷并非真的要断绝中华文明传承,也并非要迫害全体士子读书人。而是出发点在于巩固统一,清除分裂势力的思想隐患。
其中,焚书无疑过于草率与片面,但也存在积极的因素;坑儒则大有误读,实为报复骗子方士之举。当然,这些作为也依旧存在错误,但放在当时那个大一统的时代背景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更为重要的是,秦始皇开国功绩卓著,他给中华民族注入的“统一基因”,对中国二千多年的文明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推动作用,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
结语
所以,站在历史的视角,我们不应简单地给予历史人物非黑即白的评判。要全面地审视一个人的一生与作为,秦始皇也不例外。他有他的过失与暴戾,也有他的伟大与。当后人谈及焚书坑儒一事时,也应打通历史和政治的逻辑脉络,了解其中真实的来龙去脉,而不应生硬下论断或随波逐流。
只有这样,才能不偏不倚,客观公正地看待历史,汲取历史教训。这也许正是孔子所说“学而思之”的真谛——既要学习前人的知识,更要独立思考、充分理解。也唯有如此,中华民族才能在现实和历史的双重激荡中,不断汲取力量,坚定自信,开拓更加美好灿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