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拉斯维加斯，夜风中都带着筹码的味道。再过几周，赌城大道尽头的忠实体育场将第一次被拳击的聚光灯点亮：主赛是苏尔·阿瓦雷兹与特伦斯·克劳福德两位“四冠王”之间的碰撞，而当天垫场赛却悄悄塞进了一位24岁的爱尔兰小伙子——卡勒姆·沃尔什（Callum Walsh）。

在拳击迷的名单里，沃尔什还不算家喻户晓，可在刚刚成立的新赛事推广公司——TKO内部，他已经被写进商业计划书的封面——UFC 总裁白大拿亲自盖章，沙特金主图尔基·阿拉尔谢赫掏钱，所有人都等着他成为那块吸金的磁石。

“我想当 TKO公司的一号招牌。”沃尔什说这话时，脸上还贴着六月留下的那道疤。六月末，他在那狂躁的加州楚马什山风中，因为一次意外的头撞提前收获一场判定胜利，也收获了一道裂开的眼皮。缝针、愈合、再拆线，不到两个月，他又回到拳馆，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9月13日，他要面对的，是同样没尝过失败的小费尔南多·瓦尔加斯——一位顶着父亲光环的 17 胜 15 击倒的墨西哥后裔。两个年轻人合计 31 场胜利、26 次 KO，却要在一场副赛里提前上刀山下火海，这在如今的职业拳坛确实罕见。

“拳迷说垫场牌星光暗淡，”沃尔什耸耸肩，“可我和瓦尔加斯加起来零败，谁不想看不败拳手的碰撞？”

他确实有底气。业余时代就敢在欧洲青年锦标赛里跟比自己大两岁的对手硬碰硬；转职业后，从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到南加州海岸线，再到爱尔兰都柏林的 3Arena，他一路把头条打成了习惯。如今IBF把他排在第四，WBC把他放在第五，离真正触碰世界拳王金腰带只差一场火花。

而火花最容易在拉斯维加斯四万人的吼声里被点燃。沃尔什的幕后推手是名人堂教练弗雷迪·罗奇，一个能把菲律宾小个子帕奎奥调教成八个级别冠军的老魔法师；台前喊票的是白大拿——那个把综合格斗卖成全球生意的秃头推广鬼才。再加沙特金主不计成本的预算，沃尔什想低调都难。

“舞台越大，我越兴奋。”他掰着指关节回忆自己年少时，在都柏林破旧社区中心的地下拳馆里，对着发霉的沙袋挥拳到天亮。如今沙袋换成了顶级拳台，观众席从几十个酒鬼换成了几万台手机的手电筒，可他心里那团火还是同一簇。

关于主赛，他押阿瓦雷兹赢：“下巴更硬，身体更厚，磨到后半夜，克劳福德会发现自己升了两个级别。”至于自己所在的级别，他直接点名WBO新王桑德·萨亚斯：“冠军就该打最强挑战者，维吉尔·奥尔蒂斯已经在门口举了半天号码牌，你不开门，反而把窗户也锁上？”

说这话的时候，沃尔什眼里闪着比拉斯维加斯霓虹更亮的光。他知道，只要 9 月 13 日把瓦尔加斯击倒在聚光灯下，下一步就是真正的世界战——也许是 IBF 的巴赫拉姆·穆尔塔扎利耶夫，也许是 WBC 的塞巴斯蒂安·方多拉，也许是把两条拳王金腰带统一后再去碰奥尔蒂斯。

“我不是来凑数的。”他舔了舔上唇的疤痕，“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片舞台早晚会写上一个爱尔兰名字——卡勒姆·沃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