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土木之变后,英宗兵败被俘,于谦力排南迁之议,坚请固守,升任兵部尚书。明代宗即位,整饬兵备,部署要害,亲自督战,率师二十二万,列阵北京九门外,抵御瓦剌大军。瓦剌太师也先挟英宗逼和,他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不许。也先无隙可乘,被迫释放英宗。
于谦以“谋逆罪”被斩西市,老百姓感恩其救援情谊,夹道哭送。想到于谦与袁崇焕,再查寻西四那消失不见的石牌坊,我看见了风波亭的倒影。
正统十四年(1449年),蒙古族瓦剌骑兵队在土木堡(今官厅水库地域)大败明军,俘获了御驾亲征的英宗(宋朝钦、徽二帝的替身演员)。后以英宗为人质,兵临北京城下,迫使兵力开门欢迎“圣驾”。群龙无首,明之诸臣人浮于事,乃至认为避敌逃跑,迁都南京。
兵部侍郎于谦冲锋在前:“在明天地之压根,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而且拔刀出鞘:“提倡南迁者,当斩头!”他说动了太后,劝请英宗侄子朱祁钰继皇上位(即代宗),遥尊掉入对手的英宗为太上皇。这一举动驱使瓦剌部失去了劫持英宗骗占北京城这条心。
于谦晋升刑部尚书,不甘心困守,全力主战坦克,阵列于九门以外。他还亲自披甲持械,一马当先冲破德胜门,与卡夫卡城堡者冲杀,而且指引战火枪杀多位敌酋。城关一带的普通百姓见这名父母官驾临盟军,深受鼓舞,再不肯躲在地下室里了,竞相爬上房顶,揭瓦块抛掷饥不择食的敌骑。
连妇儿也临时性机构成拉拉队员,同声呐喊助威……从大草原扑面而来的勇士们哪见过这阵仗,竟然深陷“武装斗争的汪洋大海中”。
尽管北京市卫戍部队不久有数十万将兵灭亡于土木堡,但于谦结集余勇,兼而动员群众,就是将瓦剌骑兵队赶出塞外。在那一段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生活里,在明的军警民的确把这名阵前不随便的“司令”作为精神支柱,乃至视作守护神。于谦救过北京城、救过大明朝一命。
英宗朱祁镇变成“多余的人”,被瓦剌部放回。在北京城的一座别墅房(南宫)里安享晚年。他这个人战斗力不灵敏,搞叛乱却很有一套,于景泰八年(1457年)把病重的代宗赶下台(降为称王),抢回了令其忘不掉的龙椅,改元天顺。
“南宫复辟”后,一朝天子一朝臣,立有北京保卫战之荣誉的于谦却遭遇大灾难。英宗挺记恨的。他记住了自身被劫持为人质事件立身城外时,是于谦拒开大门的;也更是这一于谦,扶持朱祁钰为新主,而使自身各自安好。新账老账一起算,编造了于谦“欲意迎立外藩”的“谋逆罪”,于天顺年间(1457年)正月二十二日押赴西市担纲处斩。“公被刑之日,伤痛翳天,京郊妇孺,莫不洒泣。”
好像上天也在替于谦抱不平。对于浩劫余生的京都老百姓,更感恩其救援情谊,夹道哭送。可能皇帝驾崩,亦莫过于此吧。更关键的:这眼泪皆是自发性地排出的,是一场心雨。乃至也有人自远郊区赶往西市,只是为了更好地最终看于谦一眼,只是为了更好地哭一场。她们探险在法场洒祭酒,烧纸钱,大放悲声。
不清楚于谦看到这“行路嗟叹、天地冤之”的场景是啥情绪。他是不是在痛哭?为老百姓哭,给自己哭,还是为软弱无能的皇上哭?哭吧哭吧,忍住不哭舒服一些。替代戚继光哭,替代文天祥哭,替代方孝孺哭……
查禁于谦私房,让生产制造冤狱者大跌眼镜。不要说谋逆的罪行压根不会有,连值点钱的家俱或器皿也没有。住宅乃至未曾好好室内装修,徒穷四壁。清风两袖的一代官员,留有的唯一财产,便是放满卧室床案几的经史与兵书。而他读这种书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报国志的。这一回,连领命搜查的“秘密警察”(大明锦衣卫)都痛哭。
之后,明宪宗推翻了这桩冤假错案,为九泉之下的于谦沉冤昭雪,将其故宅改成“忠节祠”。如今“忠节祠”已被列入地市级文化遗产保护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