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沉重的医疗负担正迫使一些公民做出艰难抉择——甚至离开自己的国家。Jennifer Sontag的故事就是一个缩影,她曾因治疗克罗恩病陷入破产,尽管有丈夫的保险,一次紧急肠道手术仍然让她背上了2万美元的债务。
最终,对医疗体系的绝望推动她移居中国。2019年,她在上海因摔倒导致脑脊液漏,住院5天自费部分约为1300美元。而在美国,类似的脑部手术费用可能高达10万美元,这种悬殊令她感到荒谬。
Jennifer Sontag并非孤例。25岁的Jason Kim 19岁时因一次股癣呼叫救护车,收到5万美元账单,这次经历让他多年不敢再看医生。
61岁的Amy Willard 三次战胜癌症,但作为个体经营者,她长期陷入医保的夹缝中——剔除生活费及其他必要开支后,收入不足以负担每月600至800美元的私人保费,却又未低到符合美国政府为低收入群体提供的Medicaid资格。
最终,Amy选择移居法国。在那里,缴纳医保后,看诊自付金额仅29美元,一场严重的住院手术甚至无需预付任何费用,与她之前在美国面临的财务压力形成天壤之别。
据美媒报道,截至2023年,约92%的美国人拥有至少一种医疗保险,但超过40%的人仍背负医疗债务。与其他大多数发达国家不同,美国政府并未设定家庭医疗债务的上限。
这些尖锐的现实指向同一个结论:美国医疗系统的高昂成本已成为其经济结构的一部分,而这些巨额开支恰恰构成了美国庞大GDP的重要组成。
那么,天价医疗费是如何计入美国GDP的呢?
美国的医疗支出主要通过三大渠道注入GDP:个人消费支出、医疗保险支出和政府购买(财政补贴)。也就是说,个人自付的医疗费、商业保险支付给医院的费用,以及政府医疗支出,均被计入GDP。
以2024年为例:个人自付和商业保险支付给医疗机构的费用超过3.31万亿美元,占美国GDP的比例为11.35%。与此同时,联邦政府为Medicare(老年人医保)和Medicaid(低收入者医保)等项目支付的巨额资金,则计入“政府购买”部分。
这几股力量共同将美国的医疗总支出推高到GDP的约18%至20%区间内,成为支撑其经济总量的一个巨大支柱。
然而,这种对GDP的“贡献”代价巨大:经济数据的背后,是无数家庭濒临破产的恐惧、中等收入者难以负荷的保费,以及即使有保险仍难以避免的高额自费。
缺乏有效的成本控制,导致美国医疗服务价格在全球自由市场中高居首位。保险公司的复杂条款、医院与药企的高定价、庞大的行政开支——层层叠加,最终形成天文数字般的账单。
无论这些账单由个人、雇主、保险公司还是政府支付,最终都转化为GDP报表上冰冷的数字。相比之下,中国的医疗体系运作方式截然不同——2023年的医疗总支出占GDP的比例为7.2%,远低于美国。
这背后是政府通过全民基本医保制度进行的强力干预与价格调控:医保覆盖大部分人口,并通过集中采购、谈判等手段压低药品与医疗服务价格。
个人现金卫生支出持续下降,2023年已降至总费用的27.3%以下。这意味着,在中国,一场自费1300美元的手术,纳入医保后总费用为4762美元,而在美国却可能高达10万美元。
换言之,中国的医疗成本可能更真实地反映实际服务价值,而非被叠加利润与行政成本扭曲的结果。
这种差异直接体现在两国的GDP数据上,中国的模式是以相对较低的成本实现了广泛的医疗覆盖,虽然同样拉动了内需和政府支出,但注入GDP的“水分”更少,金额也更低。
而美国的模式则通过高昂、甚至“虚高”的账单,“人为地、主动地”放大了经济总量。从这个角度看,中美之间数万亿美元的GDP差距中,有相当一部分正是由美国医疗系统这种“昂贵且痛苦”的支付机制所构成。
因此,美国GDP之高——2024年为29.21万亿美元,今年势必突破30万亿——在医疗领域并不完全代表服务质量和国民健康水平的绝对胜利,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其独特且昂贵支付体系的产物。它如同一把双刃剑:
既堆砌出庞大的经济数字,也留下深重的社会负担;既凸显支付体系的代价,也掩盖国民健康的隐忧。
而中国的路径,则试图在成本控制、覆盖范围与经济统计之间寻找另一种平衡。读懂医疗费用背后的GDP逻辑,我们才能理解:一个庞大的数字之下,可能既包含创新的活力,也隐藏着普通人难以承受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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