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中国电影的历史时,有一种说法流传甚广,提到谢晋导演最初计划邀请冯喆饰演角色洪常青,但由于档期不合,最终选择了王心刚。此说法引发了我认真思考的兴趣。
我们无法确切知道谢导是否曾真正考虑过冯喆来演绎洪常青,但可以确定的是,冯喆未能出演此角色,确实并非因为“档期”上存在冲突。只需查阅冯喆的作品年表,便会发现,他在1959年拍摄的《沙漠追匪记》便是他在天马电影制片厂的最后一部电影。在此之后,冯喆的艺术生涯陷入了低迷。
冯喆因拍摄电影期间感染了疾病,身体状况急剧恶化。自1949年与张光茹携手步入婚姻生活以来,他们的关系只经历了短暂的幸福光阴,如今已然异地分居两三年,昔日的璀璨明星渐渐被社会所边缘化。1960年,汹涌而来的“追女”事件使情况更加复杂,直接导致他被天马制片厂弃用,转而被“发配”至技术条件相对薄弱的峨眉电影厂。这些变故几乎断送了冯喆的艺术发展前途。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比冯喆年轻12岁的王心刚,当时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二十七八岁的他,身姿挺拔,俊朗帅气,面容刚毅,风度翩翩,加上激情四溢的表演风格,使他极为契合饰演一位“英雄”的角色。对于主流观众的审美而言,王心刚无疑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在1958到1960年间,谢晋导演很难找到理由来选择冯喆。
事实证明,王心刚所塑造的洪常青,已成为中国内地电影史上的一个标志性角色,光芒四射,深深植根于观众的心中,这也是王心刚艺术生涯中最为辉煌的时刻。冯喆作为一位从旧上海崛起的影星,他的家世背景和人生经历与王心刚截然不同。尽管两人皆有“儒雅”的气质,其表现形式却大相径庭。
如果真的由冯喆来演绎洪常青,观众或许会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风采——更具书卷气,更为细腻含蓄,温文尔雅,同样能够打动人心。或许,如果他得以出演洪常青,未来的境遇也许会有些许不同。然而,现实中并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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