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安宁的清晨是被雾揉软的,白汽裹着湿凉的风拂过脸颊,便知宁湖的雾该是铺好了。
沿湖步道浸在乳白里,脚边草尖沾着雾凝的露,没走几步,视线就跌进宁湖的朦胧,远处的楼群卸了平日里的棱角,浸在白纱似的雾里,只漏出浅淡的轮廓,像被水墨晕开的背景;湖面平得像块蒙了纱的镜子,波纹牵起雾的碎影,圈出细碎的光。
水鸟翅尖划破雾的轻响落进耳里,羽尖扫得雾纱轻颤;再抬眼,几羽黑影斜斜裁过朦胧的天空,是群鸟往湖心去,翅膀驮着雾的软。
沿湖岸拐个弯,忽然撞见一丛明黄。是临寒的菊,攒着劲儿把暖色调铺在雾的底色上,花瓣沾着雾的潮,却没半分瑟缩,反倒像把晨光揉进了花盏里。
再往前,几株树的枝桠探进雾里,是卸了叶的虬枝,清瘦的轮廓在白蒙蒙里描得分明,枝节间却嵌着细密的芽苞, 原来 虬枝待春从不是空等,雾里的芽尖早攒好了来年的新绿,这轻拂的风里,本就裹着不尽生机。
原来宁湖的冬日清晨,有着飞鸟的灵动、黄菊的暖、虬枝的盼,把冬的软,藏在这一湖朦胧里,等每个赴约的人,慢慢读见。
来源:安宁市融媒中心
本期编辑:李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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