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0日下午,包括吴石在内的四人惨遭杀害,现场竟用了点射的杀人法,瞄准要害,一枪一枪地打,直到确认死亡,这和普通的齐射完全不同。
本来是普通的行刑过程,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以毛人凤为首的特务们到底在怕什么?
为了给我党传递更多情报,吴石去了台湾,他颇受蒋介石信任,升任当了参谋次长。1949年10月,他带着家人去照相馆拍了张全家福。也许在他心里,过不了多久,一家人就能在大陆团聚了。那时很多人都觉得,台湾解放,不过是时间问题。
吴石在等这一天。他能接触到大量绝密情报,小心翼翼等机会送出去。随着一位核心情报人员被捕,特务们经过几个月调查,发现了他的秘密。2月27日,蒋介石听完汇报后,在当天的日记里写了四个字:“殊为寒心。”四天后,吴石被捕。
进了监狱,吴石受到了残酷的对待,牢房只有5平米,空气很闷。有一天晚上,吴石被叫出去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凄惨的状况吓坏了狱友,他竟浑身是伤,皮肤红一块紫一块,腿肿了,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在此案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蒋介石的日子很不好过,“代总统”李宗仁躲在美国不回来,天天发电报说自己才是合法总统。美国人也看蒋介石不顺眼,不给予信任,甚至想扶持别人来取代他。宋美龄从美国发回密信,说美国在搞小动作,想支持孙立人反蒋。
内忧外患接踵而至,蒋介石四面楚歌,吴石案一出,他更不淡定了,连参谋次长都能被渗透,说明党内问题有多严重,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清洗各路人马了,案件里的主要人员,再也难逃悲惨的命运了。
6月10日下午,秘密审判开庭,蒋介石签署的杀人密令,前一天就已经送到了。法官讲了包括吴石在内的四人姓名年龄,接着就宣读了死刑判决,犯人们被押上囚车,开往执行地点,那里是一片河边荒地。
毛人凤要求必须采用点射,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因为特务们深知,吴石太重要了,如果用普通的齐射,万一没打中要害,让他侥幸活下来,麻烦就大了。点射就不一样,一枪一枪打,打到确认死透为止,这种残忍的方式也是在提醒所有人,这就是背叛的下场,谁要是还有别的心思,最好掂量掂量。
枪声响起,吴石中了两枪,心脏慢慢地从伤口处突出,当场毙命,为他传送情报的一位女地下党员中了六枪才断气。事发后,香港台湾的媒体都做了报道,岛内人心惶惶,“背叛”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吴石牺牲后,事情还没结束,两个月后,他的副官、参谋也被杀了,加上之前的,一共6个人,受牵连的有数百人。蒋介石借着这个案子,把白崇禧也给收拾了一顿,谁让你当年举荐过吴石?白崇禧的老部下吓得要死,生怕被牵扯,纷纷和他保持距离。
蒋经国趁机整合了所有的特务机构,建立起一个只听蒋家父子命令的庞大情报网,这个网络后来被叫做“地下小朝廷”,成了“白色恐怖”的核心工具。一番肃清之后,他们也向美国传递了一个信号,想扶持其他人是痴心妄想,你们只能支持蒋家。
1994年,吴石的遗骨终于回到了大陆,和妻子合葬在北京。在那个残酷、恐怖的地方,他有着近乎理想主义的梦想,从不惧风雨,却最终悲壮牺牲。
参考资料:《“吴石案”与蒋介石的政治危机》《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事》